离开魔鬼海湾,殷东直接返回了大湾村,小宝被顾文带走了,家里只有蒋天佑在。厨房里有才嫂送来的菜,他简单的炒了两荤一素三个菜,两人边吃边聊。
谈及魔鬼海湾里的情况时,殷东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忧形于色的说:“师叔,魔鬼海湾里的隐患不除,我离开也不放心。”
蒋天佑倒是一改之前坚持要他马上离开的态度,还笑了:“修炼一道,天赋和气运一样不缺,甚至后者还要更重要一点。气运强大者,总是有造化加身,天赋不够强,也一样能修炼至巅峰。”
殷东有听没懂,师叔什么毛病?他明明在说魔鬼海湾的隐患,师叔扯什么气运?他要是气运好,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吗?
想想死于海难中的父母,还有失踪的秋莹,这一刻他心里跟刀子在戮一样。
蒋天佑笑斥:“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师叔说的是金玉良言。算了,跟你说得太深奥了,你都不懂,简单的说吧,你的功法不惧阴冥之力,就继续留在里面修炼吧,魔鬼海湾对别人而言是绝地,对你,却是修炼圣地。你这气运也是没谁了。”
殷东狐疑的问:“师叔,您真不是在忽悠我的?”
也是蒋天佑脾气好,要不然都不想答理他了,瞪了一眼,又叮嘱:“你修炼的功法还真是逆天了,以后不可轻传,不然会被你的竞争对手通过流传出去的功法,找到你这部功法的弱点来针对你,到时候就会吃大亏,甚至送命。”
殷东点头,师父以前也强调过,除了以前传授过的那些人,他再没对外传授功法了。不过,听到师叔再次强调,他又不禁好奇:“师叔,所有龙使的修炼功法,都是不一样的龙族功法吗?师门从哪弄来那么多龙族功法?龙族功法为什么人族可以修炼?修炼龙族功法,真的能蜕变成真龙吗?”
蒋天佑挟了一筷子炒南瓜片,细嚼慢咽的吃了,才说:“你的权限不够,你的这些问题,我一个也没法回答。”
殷东支着耳朵听半天,结果得了这个回答,很是无奈,一时嘴欠,忍不住嘲弄:“师叔,咱们师门该不会是见不得光吧?什么都保密,连山头在哪儿都保密,门派中有哪些人,也保密,功法什么的也保密。”
“要是你师父在这里,非得大耳括子抽你。”蒋天佑责备道,只是仍然回避了殷东的那些问题,又说:“小宝是天生道体,也可以跟你一起去。”
殷东摇头说:“我想让小宝留在村子里,他还小,需要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
蒋天佑说:“小宝的小伙伴可以进魔鬼海湾陪他一起玩,我可以一起过去照顾他们。”
这话一说,让殷东都意外不己,完全没想到师叔会对魔鬼海湾感兴趣,甚至不介意给一帮小萝卜头当保姆了。他当然也不会反对了,接过蒋天佑递来的的一根烟卷,点了,抽了一口,赞道:“这烟卷够劲儿。”
蒋天佑也点得了一根烟卷,抽了一口,满足无比的说:“这烟丝是你们后山摘的烟叶,据说还是你爷爷开荒种的,现在都长得像一片树林了。”
“那您就不愁烟抽了。”殷东笑道,就觉得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一看,凌凡正抱着抽抽噎噎哭得正伤心的小宝进来。
“凌叔坏,耙耙打他!”小宝带着哭腔叫道。
“凌叔怎么招你惹你了?”殷东失笑道。
“这小子欠揍,要带小军他们去找蠢猿,那怎么可以!现在丛林中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但肯定比以前更危险了。”
凌凡对殷东解释了一下,也等于是在告诫小宝,但小家伙显然不理解其苦心,忿忿然道:“坏凌叔,要打!”
给了这小子一记爆栗,凌凡笑骂道:“小坏蛋,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凌叔白疼你了。”
“不要坏凌叔,耙耙抱!”小宝扑向殷东,撇了撇小嘴儿,怪委屈的说:“宝宝想蠢猿,要玩。”
“那你带大金去吧,就不带小军哥哥他们去了。”进入白山基地大阵范围,再加上大金的保护,小宝就立于不败之地,殷东还真不是太担心。
凌凡见状,也不再阻拦,只是要求小宝带上小军,还说:“就带你小军哥一个,人多了,你照应不过来。”
“凌叔好。”小宝立马发了一张好人卡,变脸的速度之快令人发噱。他的行动也很迅速,马上叫来大金,驮着他去找小军了。
殷东没啥担心的,也装作看不到凌凡忧心忡忡的样子,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但很快,他的表情裂了。
“蠢猿咬死人了!”
还没等两小找到蠢猿,蠢猿咬死人的消息就传到了殷东家的小院,凌凡一听就跳起来跑了。殷东也赶紧跟了过去。
两人到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具被啃噬了半边身边的残尸,还有一片狼藉的林地,草摧木折,很多粗大的巨木是被直接连根拨起的。
看现场,就是蠢猿狂兴大发杀人了,殷东眉头皱了皱,心头存疑,面不改色的问:“死者是谁?目击者在哪里?”
死者是临海基地的人,殷明的未婚妻钟楚红,亲眼目睹蠢猿咬死她的人,都是她家的亲戚,他们都信旦誓旦旦的说就是蠢猿咬死了钟楚红,本来他们害怕狂兴大发的蠢猿,会把他们也吃掉,正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时,蠢猿像是听到了什么召唤,把残尸扔了,就钻进了浓密的丛林中。
“什么召唤?说详细点?”殷东忙问。别是魔鬼海湾里的隐患没解决,白山基地里又冒出一个同等级别的危险家伙,这可是直接危及了基地的安全。
目击者们却没法说清楚,不是说不出来,是说得太抽象了,而且一个人一个说法,五花八门,弄得殷东都差点以为他们是拿自己开涮了。
殷东懒得多问了,身形一闪,掠进了丛林中,在他前行的方向,蠢猿正抡着一根粗大的树木在胡乱抽打着,发出一阵阵轰然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