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肉不能吃吗?”秋莹反问,是真不懂,怕有什么忌讳,或者说这种肉跟翼鼠之类的一样,不能当食物。
“可以吃,黄雀肉很好吃。不过,我们从没有想过可以杀黄雀,都觉得费那气力,不如去打大型的野兽。”
说话的,并不是秋岩,而是秋森。
秋森听到秋莹的话,就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两眼放光的说道:“你再说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秋莹一脸的莫名其妙,问:“需要想什么?被黄雀盯上了,这种鸟虽小,可量大,积少成多,猎杀一个月,数量也很可观。再说了,它们不是记仇嘛,就会源源不断的冲过来,都不用我们去追杀它们,多省事儿!”
“果然不愧是他的女儿,就是聪明!”秋森惊叹,看秋莹的眼神,就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让他仰慕的人。
秋莹直觉他说的,并不是秋美琳,而是这具身体的生父。
不过,秋莹没兴趣知道,能承认秋美琳,是因为她需要隐藏在秋家庄。而且这个女人能了她母亲的温暖,就算她现在黑化了,也一样贪恋那种感觉。
有了秋莹的提议,就像是给秋森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窗,让他们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顿时,危机化为了机缘。
堵洞的石头移开,大家就看到一大片的黄雀,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片黄云涌动,喳喳的叫声响成一片。
“兄弟们,给我杀!”
秋森兴奋不已经,再不是刚才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带着一半队员冲杀出,如狼似虎般,挥刀杀向鸟群。
顿时,鸟群炸锅了,一只只俯冲而来,暴躁无比的跟秋森他们干到一处,成片的死鸟落下,还有更多的黄雀冲下来。
余下的秋岩等人,则按秋莹说的,收拢地上的死鸟,扒拉回山洞中,开始收拾这些比麻雀大不了多少的鸟雀。
秋莹又道:“黄雀肉可以吃,鸟毛都是好东西,收集起来能当棉花用,而内脏也能当饵料,不管是钓鱼还是在挖陷阱,都能用上。”
“这小雀儿还全身都是宝了?”秋岩乐呵呵的说着,让大家在收拾黄雀的时候,把羽毛也拢成一堆,内脏另作一堆。
“我去找地方挖陷阱,多挖一些,说不定明天能有收获。黄雀肉吃多了,也会腻的。”秋莹看了一下那些黄雀肉,不由得露出些嫌弃的意味。
她说前半截话的时候,大家都面带赞许的笑容,等她说完了,大家都是一脸的无语……想啥呢?冬季有得吃的就不错了,还吃腻了肉,你咋不上天呢?
秋岩也是愣了一下,失笑道:“好,那老舅可就指望你了,免得黄雀肉吃腻了。走,老舅跟你一起去挖陷阱。”
“我一个人去挖吧。”秋莹说道,并不想带一个累赘出去。
不过,秋岩却说:“老舅跟你一起去吧,你就说这处陷阱怎么弄,粗活还是让老舅来做,你就看着。”
听了这话,秋莹心头微微一暖,不说感动吧,至少也是认可了秋岩,把他划归自己人的范畴了。
其他人也没意见,真要是按秋莹说的,挖一些陷阱,能多一点收获,自然是好事。
秋岩就带着秋莹往山洞深处走去,直达葫芦形山洞最深的一道山体裂缝,沿着犬牙交错的山体裂缝向上爬去。
这条山体裂缝并不大,最窄的地方不到半米,还十分陡峭,本来要爬上去还真是一个技术活儿。
秋家庄的人占据这个山洞之后,就在岩壁上挖坑,借着相互交错的岩石,倒是凿成了一个天然要石梯,上去挺容易的。
上面的出口处,还弄了几块石板挡着,秋岩的力气不小,掀开头顶的石板也有些吃力,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秋莹在下方,用玉竹一戮,就把石板给顶开了。
“你可太厉害了!”秋岩赞了一个,爬了出去,又失声惊呼:“我的老天啊,这是黍山所有的黄雀都飞来了吗?”
上方的天空,像黄云翻滚的黄雀群,铺天盖地的,都在朝这里飞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响成一片,简直如魔音贯耳。
山体裂缝的出口,是倾斜向黍山内围方向的,距离发生人鸟大战的洞口,已经有点距离了。
空中所有鸟群的注意力,都在洞口方向,但秋岩的背篓里,装着新鲜的黄雀内脏,他真怕一出去,就会被鸟群发现了,冲过来疯狂围攻他。
“快走!”秋莹催了一下,直接用玉竹竿在他的背篓上一戮,直接连背篓带人戮出去,甩向远处。
砰!
秋岩带着背篓砸在一片茂盛的小灌木中,倒是恰好避过一群低空掠过的黄雀。
秋莹也随之跃出,并把石板还原,身形一闪,掠到了小灌木丛中的一块岩石上,举目远眺,就见到依稀可见的成片黍谷。
她不认识什么黍谷,但是视野中出现那东西时,就自动涌现出相关记忆,不由问:“山里的黍谷熟了吧,那应该是无主之物,我们为什么不来割呢?”
秋岩下意识的说:“黍山的野生黍谷,都是黄雀的食物,它们不让人……”
话没说完,他忽然想到老思想得变了,现在他们狩猎队都准备把黄雀肉当储备食物了,跟黍山的黄雀群就要死磕到底了,还有什么黍谷不能收害的?
他马上改口:“你可真聪明,这主意不错!等会挖好了陷阱,我跟队长说一下,让他派人回村去拿镰刀,能抢收一些黍谷回去,也能弥补一下水稻歉收的损失了。”
“……”
秋莹真是无语了,她出了这么个简单的主意,就叫真聪明了?
难怪秋家庄的人一到冬季就挨饿,完全是脑子僵化,才守着宝山当乞丐嘛!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把问题想得简单了,狩猎队不打那些黍谷,也是有原因的。
秋岩接着说:“我们只能在外围跟内围交界处,抢收那些零散生长的黍谷,不能越界,不然,就出不来了。”
“为什么进去了,就出不来了?”秋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