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长河中。
殷东率领大部队入河,也没搞什么仪式,集结的秦汉唐宋四军将士们,直接列队进入河水中,逆流而上。
同时,他意念一动,引动所所领悟的所有大道之力,形成一个领域,将冲击而来的水浪挡住,像筛网一样,将狂暴的水浪,分割成无数细流。
河水,像涓涓细流,融入到将士们体身体,让他们的气息壮大。
陡然间,大部队的整体气息就壮大了不少。而且有殷东的领域之力笼罩,天赋好的将士们,对大大道感悟就迅速攀延。
没过多久,殷东率领的大部队,赶上了前面的雨天-文子一行人。
雨天-文子分化出来的星光大网,加上米馨分身幻化的红云覆盖其中,网里是王贲等秦汉唐宋四军将士。
逆流而上时,他们这一行人,就像是一个拖网,拖着满网的鱼前行,速度很慢。比起被殷东扔出的葬皇鼎残鼎的速度,要慢多了。
等到后发先至的葬皇鼎,撞上那一具顺流而下尸体时,双方像是磁石跟铁块,受到有一股无形磁力场影响,撞在一起。
轰然一声巨响中,时光长河的这一段河面,都激起巨大的水浪。
紧接着,尸体跟葬皇鼎不断震荡,翻腾,像是在激烈的搏斗,都想压制对方,在时光长河中掀起滔天巨浪。
到后来,禁宝佛像也追来了,跟葬皇鼎一起试图镇压尸体,时光长河中就更加浪翻波涌,让逆行而来的雨天-文子一行人,无法通行。
殷东带着大部队到时,葬皇鼎加禁宝佛像的组合,还没有镇压那一具尸体,反而有一种压制的势头。
“咦?这一具尸体厉害啊!”
殷东惊叹一声,领域之力延伸而去,像绳索朝那一具尸体延伸而去,很快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有了殷东的参与,那一具尸体释放的气息都被湮灭,很快就落了下风,被葬皇鼎和禁宝佛像压制,像一具普通的尸体,再一起被收入他的涡墟世界。
那一具尸体,被殷东送进了涡墟世界深处的时光之河中,仍在挣扎,但这里是殷东的随身世界,压制力更强,都不用葬皇鼎和佛像帮忙,就能将其压制。
殷东的一道精神力延伸入葬皇鼎,跟鼎灵沟通:“这个尸体先留在这里,你以后再处置,现在先去外面薅时光长河的羊毛,如何?”
葬皇鼎里一道模糊的意识传来:“这个尸体,是老主人的分身,被恶灵夺舍了,就留在这里吧,等见到小主人,移入书页世界安葬。”
殷东眉头一挑,很快承诺:“可以!”
随后,殷东就把葬皇鼎和禁宝佛像都移出涡墟世界,让它们去吸收时光长河的河水。
“东子叔,你可算来了,我都快拽不动这个破网了!”
等到殷东的领域之力,将泛红的星光大网覆盖时,红云收缩,幻化成米馨的身影,她就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
王贲等将士都尴尬的笑了,进入时光长河中,他们才知道自己有多弱。
要不是有星光大网的庇护,他们走不出十丈远,身体就会消融得连一点渣子都不剩了。不,他们甚至走不出十丈远,就会被水浪打沉!
殷东不客气的给了米馨一记爆栗,笑斥道:“你可是堂堂血煞体,这么没用,你好意思说出来么?”
米馨摸了摸脑门子,悻悻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她说了啥,但她嘴角扬起的弧度,显然是心里高兴的。
雨天-文子直接散去星光大网,失笑道:“米馨是嫌弃我太弱了,不好明说吧?
小宝笑道:“文子老爸,自信点,把那个吧字去掉,馨姐姐就是嫌弃你了,她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臭小子!”雨天-文子拍了一下小宝的后脑勺,笑道:“有你爸在,我也可以咸鱼躺平了,多好!”
大家都笑了起来,王贲他们原本有些不自在的,也都在笑声中散去了。
接下来,就是殷东独自用领域之力,笼罩所有人,但速度不降反升!
米馨就叹气:“早知道,我们就原地不动,等着东子叔来就好了,何必累成一条狗,还是被大部队追上了?”
雨天-文子深表赞同:“是啊,刚才是叔脑子进水了,你的脑子也进水了。”
殷东失笑道:“你俩行了啊,别太这些给自己找偷懒的藉口!”
说着,殷东意念一动,直接把这俩货踢出领域之外。
米馨儿瞬间化一片红云浮在水面上,幻化出来的脸庞上,浮现出哀怨的表情,幽幽的说:“东子叔,你这么狠心,把我踢出来了?”
雨天-文子的星辰之躯也直接散形,化为一片星云,缠绕在领域四周,像一条银带,随着领域前行,等于是被殷东带着走,还不耽搁吸收河水,实力不断提升。
米馨怪叫一声,幻化出一个大拇指,赞了声:“文子叔,论咸鱼境界,还得是你!”
说着,米馨也化为了殷东领域的一根红飘带,被殷东带着走。
逆流而上的将士们,在殷东的领域笼罩中,气息攀延,又渐渐交融。
渐渐的……
将士们的气息交融,凝聚成一个整体,逐渐形成一种类似于军魂的东西,锋锐无匹,宛如长龙,冲霄而起,纵横时光长河。
在直播间的观众们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最早跟殷东打交道的王贲暴吼一声,领悟出独属于他的大道——刀道!
王贲意念一动,幻化出一柄长刀,一刀向天空劈去!
轰!
巨响开,长空震荡。
王贲气息暴涨,一瞬间攀升到了极致,身周缭绕的河水震荡不休,带着大道规则波动,带着刀气颤动。
下一秒,他气势一收,将大道规则波动收敛,气息内敛。
蒙毅在旁边一脸呆滞!
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受打击了。
卧槽!我……我难道还不如王贲吗?
老子不信!
蒙毅跟王贲同为大秦名将,不觉得自己天赋不如王贲,又处在同样的环境当中,他也有所感悟,但总像是水中月镜中花,隔了一些什么,能看到,却无法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