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东说：“有没可能你契约的，是一条来历不凡的妖蛇？蛇谷，或许很强大，你可以通过它，招揽一支妖蛇大军，一起进天渊嘛！”
“这个建议很好，下次不用建议了。”
凌凡说着，又道：“我感觉水蛇要自爆了，它怕是没兴趣进天渊，这是一条莫得感情的疯蛇。”
透过浅蓝的湖水，凌凡能看到一双阴冷暴虐的蛇瞳，闪烁寒芒，触及之人，会恍如坠落冰窟。
这是一条疯蛇！
再次确认了，凌凡压根没打算跟它沟通，契约之后，还想反噬？呵，做梦！
“想死，那就成全你！”
一道无比森寒的声音，带着浓烈杀机，在湖水中炸开，震得蛇灵儿脑子里一片空白，暴虐疯魔的情绪也为之一滞。
蛇瞳竖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凌凡，却不再是死亡凝视，透出了……恐惧！
寿元长久的蛇族，蛇灵儿在蛇蛋中就有了意识，孵化之后，血脉等级高，它的幼生期也格外漫长，百年时光一瞬而过，它还未成年！
出生即是蛇谷公主的它，从未惧怕过什么，即便是蛇王，对它也是溺爱到了极致，使得它在族里横行霸道。
有蛇灵儿在，蛇王的眼里再无其余子女！
这也是它的异母兄弟姐妹们，为何一直暗中耍阴谋诡计，想要弄死它的原因！
也因此，蛇灵儿每年一次的虚弱期，从不敢让外蛇知道，连它母亲都瞒着，每次只说是要出外游玩。
这个远离蛇谷的湖泊，是它快速度过虚弱期的最大倚仗，谁知道今天要成它蛇灵儿的葬身之地了吗？
不！
它的全身都是宝，死后，怕是会被扒皮抽筋，血肉蛇骨，乃至魂魄都会被这个人类收集利用。
让它死得连一点渣都不剩！
“嘶嘶——”
蛇灵儿怕了，再疯，它也是一条未成年的蛇崽崽啊！
“呵，现在怕了？晚了！”
凌凡冷笑一声，更强大的龙威汹涌而去，抓在蛇头上的五指吞噬之力也更狂暴，让蛇灵儿的身体也迅速干瘪了。
蛇灵儿很恐慌，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蛇身干瘪。此时，它被凌凡身上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这一瞬间，蛇灵儿感觉自己不是好弱小，是从未感觉过的渺小，它，根本不可能反抗如此强大的——主人！
它一直试图反噬的精神烙印，一下子植入到灵魂深处，再兴不起一丝反抗的意念，并油然生出一种仰望之情。
甚至……它还滋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绪，类似于飞蛾扑火一样的痴迷！
此刻，在蛇灵儿的眼里，凌凡太优秀了，身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比蛇谷中任何一个生灵都优秀，优秀到让它痴迷，无法自拔！
连蛇谷之王也不能与之相比！
蛇灵儿的一双竖瞳变了又变，既阴冷暴虐的眼神，变成恐惧之后，又转为炙热，让凌凡也无法忽视，心里毛毛的。
一时间，凌凡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发毛了，哪哪儿都不舒服，有一种想要抠掉蛇瞳的冲动了。
“老子今天之前，从未想过一条蛇眼中，能看出那么多的表情变化，演戏界少了它一座小金人儿啊！”
凌凡心里发毛之余，还不忘在小蜘蛛群聊中吐了一个槽。
其他群友就罢了，群名“天渊大爷”的群友，秒回“我看看！”
可是天渊意志不懂生灵的情绪变化，看也是白看。
倒是殷东的章鱼分身，看到了凌凡直播间的画面，自然也看到了蛇灵儿不断变化的那一双竖瞳。
殷东损，有时候也是真的损，直接在群聊里说：“凌哥，你好像被水蛇看上了，不是想吞吃入腹的那种哦！”
凌凡老脸一窘：“你可闭嘴吧！”
季阳傻呼呼的问了一声：“啥情况啊？爸爸，凌叔被水蛇看上了了，是几个意思？”
小龙龙闲得慌，说了一句：“白娘子跟许仙的那种意思。”
好几道笑声，一起响了起来。
季阳也反应过来了，“哇哦”一声怪叫，又嘎嘎的笑了起来。
凌凡笑骂：“臭小子，皮痒了是吧？还有那个谁，阳阳，你笑什么笑？还不小心戒备，照顾好弟妹，还有空在这里闲扯呢！”
小龙龙坏笑道：“凌叔是恼羞成怒了吧？天渊大爷，你看仔细一点儿，最好能给我们搞一个回旋，等下次见到凌婶子，可以拿给她看，让凌叔跪搓衣板。”
天渊大爷回了一句：“好！”
祂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中，感觉很新鲜，让祂有一种获得新生的错觉，化为了一个真实的个体，而不再只是一道……虚无的意志！
凌凡知道小龙龙不单纯是开玩笑，而是为了让天渊意志融入这个群聊中，目前看来效果不错。
为了不少天渊意志看出异常，他故意笑着威胁：“还想要老子跪搓衣板？小龙龙，你小子真是皮痒了啊！”
小宝也上线了：“凌叔不气，等进了天渊，我帮你收拾小龙龙。”
小龙龙：“……聊个天，不带秋后算账的吧？”
季辰坏笑道：“龙哥，你怕不是忘了，小宝哥就是凌凡的铁杆粉啊，谁说凌叔一个字的不好都不行。”
殷东也跟着抱怨：“是啊，我这儿子像是给凌哥养的。”
凌凡怼道：“我不是送了一个儿子给你当开山门大弟子了嘛！”
殷东呵笑一声，嫌弃的说：“你那是把儿子扔给我，给你养儿子，你这一点心也不操的，儿子就长大成人了，挺爽的吧？”
凌凡毫不愧疚的嘿嘿笑道：“那可不！没怎么操心，儿子就能独挡一面了，我可太省心了。以后再有儿子了，唔，还是交给小宝吧，小贝儿都是她哥一手带大的。”
秋女魔都忍不住上来发了一句：“辛苦小宝了。”
小宝一见，高兴坏了：“妈妈，你也进来了！”
顾文跟着发了一句：“就看到你妈，没看到你文子老爸也来了？啧，这个天渊大爷是谁啊，狂霸拽的气息扑面而来，不会是小军吧？”
群聊中，为之一静。
顾文不明所以，还开玩笑说：“天渊大爷，要不要文子叔给你带糖吃？”
殷东都捏了一把汗，想给作死的兄弟提一个醒，但没来得及，就见天渊大爷发了一条消息。
“要。”
天渊大爷就一个字，却让群友们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