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斗篷”就跟没事人一样,抬头看着空中的陈之墨,整个人的气息也变了,变得阴煞凶残,压迫感十足。
陈之墨从其斗篷下看到了一双闪着红光的嗜血的眼睛,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那种恐惧感是从心底升腾起来的。
陈之墨急忙静下心来,压制住这种不适的感觉,警惕地做好一切防备,他知道此时的“红斗篷”已经身获幕后强者的神秘力量了。
“红斗篷”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远处的紫袍人和灰袍人也紧张起来,看向“红斗篷”的眼神也变了,有恭敬、有畏惧。
“红斗篷”随手就将手中棍子扔了出去,棍子如飞箭一般,直射陈之墨的要害,速度之快,陈之墨只能仓皇应对,将身法和防御开到极致,这才勉强躲过这一击,但仍然被劲力划破了脸庞。
陈之墨眯着眼,凝视着“红斗篷”,他感到“红斗篷”的力量还在不断提升,不能这么下去,必须及早击杀“红斗篷”。
陈之墨抬手擦干净脸颊上的血污,正准备出招,只见“红斗篷”手轻轻一招,陈之墨立刻感到不对劲,脑后生出一阵劲风。
陈之墨被逼得只能回身防御,原来是最初飞出的弯刀杀了回来。
就在陈之墨防御飞刀无法脱身之际,“红斗篷”红瞳一闪,战将虚影突然就在陈之墨的身侧现身了,手中巨刀朝着陈之墨的头颅就砍了下来。
战将虚影还带着威压,让本就处于被牵制状态的陈之墨根本无法动弹。
陈之墨瞳孔放大,眼睛大睁,眼睁睁看着虚影巨刀朝自己砍来。
“砰!”
巨大的碰撞声响传出,接着是剧烈的罡风卷起,再见到神光一闪,爆炸声响起。
罡风停歇后,便见一神鼎在空中漂浮,战将虚影早已溃散,原来是陈之墨在千钧一发之际祭出了混灵塑神鼎。
虽然混灵塑神鼎只要用法并非攻击,但对于镇杀一虚影还是没问题的,陈之墨用混灵塑神鼎挡住虚影杀招后,立刻将混灵塑神鼎放大后砸向了虚影,直接将其撞得溃散。
紫袍人和灰袍人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喜,他们可不希望陈之墨就此落败,没想到在关键时刻,陈之墨竟然还有后手。
混灵塑神鼎一出,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他们都看得出混灵塑神鼎的不凡。
陈之墨催动混灵塑神鼎就朝“红斗篷”砸去,逼得“红斗篷”也只能闪身躲避。
陈之墨贯穹神踪一施展,立刻现身在了“红斗篷”的身后,“天火爆!”
一道火能在“红斗篷”的身后炸响,“红斗篷”也没有回身,只是从身后凝聚出一道红障,挡了天火爆一下。
红障被撕裂轰破,“红斗篷”也被冲击力给撞飞了出去,但无大碍,很快就稳住了身形,这点攻击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陈之墨再度朝着“红斗篷”扑杀过去,他不能给“红斗篷”喘息的机会,不然他自己就没机会了。
“红斗篷”抬起手一发力,身体四周出现了六颗红色光团,随后从红色光团中射出六道极具摧毁力的光束,意图打断陈之墨的攻击。
陈之墨却没有停身躲避的想法,直接催动混灵塑神鼎挡了过来,却被一旁飞过来的金属棍子给撞飞了。
之后混灵塑神鼎和那金属棍子就凭空斗在了一起,陈之墨再也无法借助混灵塑神鼎进行防御了。
陈之墨也没有想着只依靠混灵塑神鼎,在其被撞飞的同一瞬间,陈之墨身后立刻显现出四道洞源,紫、蓝、青、绿四色洞源盘旋在陈之墨的身后,突然飞到陈之墨身前形成一道防御,挡住了六道光束的攻击。
四色洞源将六道光束挡住后还将其吸收了,随后四色洞源爆发出电弧雷蔓,蓄力之后分别射出四色雷芒,汇聚在一起形成巨大的雷虹冲击而去,威势极强。
紫袍人和灰袍人对视了一眼,难掩心中震惊,虽然已经见识过陈之墨利用洞源的手段,可还是再度被惊到了。
要知道普通人一般只会利用洞源现身来蓄势聚威,极少有人利用洞源进行直接防御和攻击。
洞源乃是修仙者内修之显现,并非是个人法器,就算是紫袍人和灰袍人见多识广,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运用洞源之人,更何况,陈之墨的洞源还是虚化,还并非实质洞源,若为实质,力量恐怕还要提升数倍。
紫袍人和灰袍人也有些不解,难道陈之墨就不怕对手击溃其洞源吗,要知道洞源被毁,轻则根基受损,重则当场败亡。
“红斗篷”当然也知道这点,所以在被雷虹击飞出去的同时,也朝这四色洞源发其了强力的攻击,他是想以伤换杀。
“红斗篷”被雷虹冲到远处,直接撞击在了笼罩这片区域的符篆禁制,然后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另一边,“红斗篷”的攻击也轰至,四色洞源应声而碎,却没有出现陈之墨重伤坠落的场景,反倒是碎裂的洞源融合在了一起,然后又分化出完整的四色洞源。
这等操作简直看呆了紫袍人和灰袍人,他们是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将破碎的洞源融合再修复的,他们想不明白陈之墨是如何做到的。
这年轻人如此年纪便将洞源运用得神鬼莫测,紫袍人和灰袍人对陈之墨是更加高看一眼了。
“红斗篷”的斗篷被雷虹灼刷得破破烂烂,其身上还闪烁着雷弧,身体多处被灼伤,冒着黑烟,要不是他肉体强悍,恐怕早就被雷虹轰成渣了。
“红斗篷”缓缓朝前走去,身上飘起一股股红蕴气彩,整个人都变得诡异起来了。
“红斗篷”没有斗篷的遮盖,露出了狰狞恐怖的相貌,双眼更是乌黑中透着诡异红光。
“红斗篷”眼中红光突然绽放开来,其身上的气蕴暴涨直冲天际。
“臭小子,你手段挺多的,但你很快就要死了。”
“红斗篷”说话不再停顿磕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的手指不停摆动着,仿佛在控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