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清。
赵清陷入沉思,他记得舅舅和京虚组长的关系一直挺好的,但他知道这个情报没有通报京虚组长,反而让自己“透露”给靳白。
乔瀚见赵清这副模样,打了个响指。
赵清感受到车内一股‘气流’横生而出。
这股气流将他和赵清牢牢包裹。
乔瀚利用自己的‘气’彻底隔绝了声音,避免司机听到后,道:“(东海派)确实是大家的敌人。
但你也要明白,从本质上来讲(东海派)应当由第七特组来处理。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知了第七特组。
以我的身份来说,那就等于乔家掺和到了(东海派)与第七特组之间的矛盾上。
且不谈到时候东海派这帮疯狗们到时候会不会报复乔家。
第七特组恐怕都会以此为支点来要求乔家和他们合作共同打击东海派。
但乔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乔家。”
“那我和(东海派)目前已经结下梁子了,未来……”赵清说出自己的担心。
乔瀚摆摆手,道:“东海派内部也是派系林立的,山仙村本质上是东海派试图撬走老半仙的利益。
你狙击他们也好,打断他们的行动也罢。
他们或许会对你有所报复,但也仅限于一部分人的恐吓,不至于上升到整个组织将你树立为必杀的敌人。
而且你还在大夏境内呢,只要第七特组在,他们就不敢太过于放肆。”
“总有一把剑悬在脑袋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赵清嘴角一抽。
他现在每天晚上睡觉只要闭上眼睛就是“元家”以及“东海派”。
这两个势力就像是一把悬梁之剑,让他夜不能寐。
“和平一向是打出来的,没有妥协出来的,我只能保证你基本的平安,可自由的羽翼只能靠你自己。”乔瀚道。
“我明白,所以我决心尽快提升到第三境!”赵清认真回答。
打铁还需自身硬,是世界亘古不变的真理。
与此同时,车辆抵达了中州市郊外的一个路口处的青年旅馆。
郊外的景象与市区的繁华可以说得上是格格不入。
破烂的霓虹灯的“青年旅社”四个字,只亮一个“青”字以及“社”的土字旁,中间一片漆黑。
青年旅社的五百米处是一座大厂房。
乔瀚刚刚下车,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国字脸男人立刻走了过来,对方步伐沉稳有力,那双眼睛哪怕在黑夜也凌厉有神。
“四个人全部都在工厂内,我们已经围堵好了,随时可以动手。”武墨道。
“这是武墨,我的副手,这是赵清,我外甥。”乔瀚介绍了一句,扫了一眼漆黑的深夜,追问道:“确定不会让他们逃掉吧?”
“不会,我们仔细盘查过四周没有地道,也没有暗渠!唯一的可能逃的可能性是那座厂房又一个小门靠近树林。
但我们在树林已经安排了人手。
也布置了陷阱。
甚至高空上还有无人机配备红外热成像,确保绝对不会出纰漏。”武墨说。
赵清嘴角一抽……
什么叫专业?
这就叫专业!
“第七特组的人来了吗?”乔瀚问。
“来了,在旅馆内等着呢。”武墨答。
乔瀚看向赵清。
赵清点点头,道:“请带路。”
等进了旅馆内。
赵清迎面就见到一名穿着黑色正装,头发扎着一根金簪颇显硬气的剑眉女人坐在沙发上。
双方几乎目光一对视,就知道了各自的身份。
靳白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直言道:“你们打算做什么?”
“只是抓几个人,和他们好好沟通一下。”赵清微微一笑,把乔瀚之前给他的资料递给了靳白。
靳白眉头一皱,接过资料后,迅速地扫了一眼后,面色微变。
靳白显然很清楚这“四个罪犯”做过的事情,所引发的破坏力是多么强大。
“利益冲突?”靳白盯着赵清,吐出这四个字。
赵清他们调动这么多人来对付这样穷凶极恶的罪犯,靳白当然认为赵清他们是为了个人利益,决定用暴力铲除对方这颗绊脚石。
“准确来讲是以牙还牙,他们策划了数名杀手试图刺杀我的母亲。
我现在对他们进行一个小小的还击,以来表明我的郑重的警告。”赵清解释。
“小小的还击?你知道你们这间旅馆内有多少人配备了自动化重武器吗?
甚至连游走于中东的无人机导弹都有。
你们这是想打一场小型战争吗?”
靳白一点都没有客气,听到赵清的辩解,毫不客气地反斥。
“……”
赵清被猝不及防地怼了一顿后,心里虽然很“惊愕”舅舅的准备之齐全。
但他在内心肯定是更站在舅舅这一边。
毕竟狮子搏兔,亦需全力。
更何况,他叫靳白过来,又不是和对方来掰扯“自己”的问题。
赵清沉吟了一会后,正色回道:“我们已经向京虚组长报备过,也是我和第七特组重要合作开启的第一步!”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
那就没有退路可言!
乔瀚准备了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总之掺和了刺杀自己母亲的元家杀手,要么死,要么被擒!
至少在目前绝对没有任何“和善”的可能!
赵清的最后一句话也很明确。
今天靳白不配合。
那大家之间的合作就不要再谈了!
后续山仙村等等利益,第七特组也不要染指!
要么她现在接受。
要么她现在滚蛋,让京虚来调一个人过来接受眼前的正常的流程。
“你在威胁我?”靳白凌厉的眼睛像是一把剑。
面对靳白的咄咄逼人,赵清神色平静,他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手机,转而调出京虚的电话。
“靳队长,我不想我们之间很难堪。
这只是一个正常的流程而已。
如果我打出去这个电话。
请你相信我,这个流程会继续走下去,只是负责确认向上汇报的人。
不再是你!”
赵清面色依旧温和,可声音已有点怒意地颤抖。
这个颤抖就像是一个人决定要对另一个人动手打架,不受自己身体控制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