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才?”
“嗯?”冯才眉头微皱,径直望去,不禁心中暗想,何人这么嚣张,敢在侯家村中直呼他姓名?
“主公!”冯才吓了一跳,脑子瞬间清醒!
“主公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冯才一路小跑过去,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躬身问道。
“刚刚回来的,正找你呢,没想到在这见到你了。”林跃笑道,随后突然想起些什么,脸色大变,突然问道:“等等,你不是不喝酒么?你在这里干什么?”
“嗯、嗯,老夫...”冯才支支吾吾,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老冯,干嘛呢,快过来搬粮食!”后门的门帘又一次被掀开,韩母探出头问道。
随后众人望去,林跃与韩母四目相对,韩母目光有些慌乱,直接闪现消失,仅留下微微摆动的帘子证明刚刚有人来过。
“你们?”林跃难以置信的看向冯才:“不会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冯才头摆的像拨浪鼓一样,生怕林跃不信,拽过来一旁的侯大说道:“主公,不信你问侯大,绝对没有的事!”
林跃看向侯大,侯大和刚刚冯才一样,连忙摇头,众人见他摇头都松了一口气。
谁知侯大竟是摇头说道:“主公,我不知道啊!”
“什么,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冯才有些讶异,随后怒道:“好啊侯大,你是不是害我呢啊!”
“村长村长,你别动怒,可是我成天不是训练就是巡逻,哪里知道村长你的踪迹啊!”侯大解释道。
完了,这是冯才此刻内心唯一的想法,自己这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根本解释不清了。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主公,当初是您走的时候让我多照顾照顾她的。”
“我让你这么照顾她的?”林跃反问道。
自己当初走的时候确实是让冯才多照顾照顾韩母,可没让他这样照顾啊!
冯才自知解释不清,便缩缩脖子不再说话。
“行了,先说别的事吧。”林跃叹了口气道。
他此刻也很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韩谈说起这个事,难道说你兄弟我给你找了个后爸?
关键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是郎有情妾有意,还是单方面的,这要是冯才单方面的骚扰,那可就不好了。
“酒来了。”小姑娘笑嘻嘻的将酒和杯子端了上来,还不明白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随后小姑娘又搬过来一个凳子,放在冯才身后笑道:“冯大叔,我给你拿了把椅子,你快坐下吧。”
“不用了不用了,玲儿你快下去休息休息吧。”冯才努力憋出一个笑脸对侯玲儿说道。
“好吧。”侯玲儿点了点头,便一蹦一跳的坐回柜台后。
林跃看到侯玲儿突然想到,自己考虑这么多干嘛,人家有儿有女的,自己操这个心干嘛,直接问问韩母的想法不就好了!
如果韩母有这个想法,韩谈也不会说些什么!
林跃说做就做,对侯玲儿说道:“玲儿,带我去找一下你娘亲。”
侯玲儿之前见过林跃,便点点头在前面带路。
“你们先喝吧,我去去就回来。
你也是,在这坐着吧。”林跃对冯才说道。
冯才无奈只能作罢,他也明白,韩谈对主公很重要,自己确实是孟浪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一把年纪还鬼迷心窍,一看到韩母弯腰推着磨盘时的背影,他便恨不得马上冲上去!
替她干这些杂活!让韩母歇息一阵。
哎,终究还是有些上头了,冯才心中暗叹。
林跃一路随侯玲儿走到后堂,见韩母和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凳子上。
“伯母。”林跃躬身行后辈礼。
韩母见到林跃,连忙将他拽起来说道:“大人快快请坐,刚刚让大人见笑了。对了,这是我二儿子,侯河。”随后抽了下韩河的肩膀,示意他见礼。
随后众人见礼,韩母将林跃拉到凳子上坐下。
原来韩谈的两个哥哥,大哥侯江今年二十二,刚刚成亲不久,目前在村子中的卫队任小队长,二哥就是面前有些腼腆的侯河,今年二十,因为之前韩母家贫,导致一直没能取上媳妇,便帮韩母做些酿酒的活计。
“韩谈与我情如兄弟,我是伯母您的子侄辈,伯母叫大人就折煞我了。”林跃说道。
“唉,我这老婆子就托大一句,叫你声大侄子。”韩母笑道,很是热情,随后又问道:“大侄子,你来,是为了老冯和我的事吧?”
“果然瞒不过伯母的法眼。”林跃尴尬的笑了笑,对于韩母的开门见山有些意外。
“唉,老冯平日对我多加照顾。”韩母叹道:“孩子他爹走了这么多年了,玲儿也大了,我熬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熬出头了。见到老冯平日这么照顾我,自然升起了些心思。”
“人之常情。”林跃劝道。
孤儿寡母将三个孩子养到这么大,韩母这些年来也不容易。
但是听这个语气,还是韩母主动了?林跃想到。
“你理解就好,孩子们也理解我,此刻也就老冯还蒙在鼓里。”韩母突然笑道。
只有冯才不知道?林跃看向侯河和侯玲儿,见二人都点点头,心道自己这真是瞎操心。
“那样就好,冯才一直在军营,未曾接触过男女之事,对这些可能不太敏感。”林跃笑道。
“不曾接触过男女之事?”韩母惊讶道。
“嗯,她没和伯母你说么,他在军营中生活了二十多年,平日里很少接触女人。”
“没有说过这些,老冯平日来就是帮忙,木讷的很。”韩母笑道,随后又难以置信的问道:“一辈子没成过亲?”
“没有。”林跃摇摇头。
“哎妈,那他得老冲了!”韩母惊讶道。
“娘,你说啥呢啊一天天的!”侯河听后直接急得站了起来:“一辈子没成过亲就老冲了啊!”
“得老猛了。”韩母无视众人的反应,而是抚了抚头发独自笑道。
侯河手扶额头对韩母的惊人之语很是无奈,侯玲儿以此已双手掩面羞得不敢见人,直接跑了出去,只留林跃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
这韩母,真是个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