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多艰,正当未雨绸缪!
功德金莲如莲绽放,三花九瓣,莲心台上供奉也不是神佛,而是一粒金丹种。
这一朵三品功德金莲一成,其金叶莲瓣张开之间,就有一层无形的力量,将金丹种与外界分隔开来了。
这一股无形的力量,就犹如是一层无形的“过滤网”一般,往后只会放对金丹有利的事物入内,而尽力隔绝掉其他。
金莲一成,焦平心里莫名就感到一阵踏实的心安感,这是由于有了金莲的护持,冥冥中加诸于金丹之上的“灾劫”气息,大部份都让这功德莲台隔绝开了。
换句话说,就是冥冥之中、他日后的丹转乃至更进一步所要遇到的灾劫,在这一刻起就被无形中消削去无数了。
这是现世在影响着未来。
于那冥冥之中,未来原本既定的天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回照现实,因此给予焦平一种结结实实的心安感。
他身怀“萌头”之神通,这种直觉感知祸福吉凶的能力,远比他人敏锐许多倍。
所以事一做下,感应回馈过来,立马就知道自己这一步、确实走得对了!
说迟那快,说了这么多,但真实中也不过只是过得一瞬,那天降功德下来,焦平即张口吞到腹中凝成三品金莲。
接着,那手中的圣旨里,忽然也无中生有一般、冒出来无数点金黄的光点来。
同样是金黄色光点,比较而言,这一些新冒出来的光点颜色更偏向于“金”,而功德则会更偏向于“黄”。
形态上,这些新的光点金光灿灿,给人的感觉更接近于光、更接近于能量、更接近于气态,更轻盈灵动也更飘渺。
而功德则更接近于固态、更接近于实质之物,更沉重更稳定,“惰性”强。
这些灵动而飘渺的光点彼此间聚合到一起,就形成了一束束漂亮的金色光带。
这些金光带,同样在重瞳的真实视野中才能够看到的东西,这是——气运!
气运一物,焦平并不陌生,他自身就有着不小的气运,用重瞳就看得到。
而这天旨之上冒出来的,则是这一次真君开府、天庭所赐下的气运了。
气运一物,影响的是人的运数。
气运与功德类似,同样是仙圣佛妖魔神鬼人人越得之物,越多越好。
它能于冥冥之中起作用,从而干涉到现实,气运越大的人,碰上好事的概率就会越大,甚至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气运飘渺,因此无法像功德一样凝成护道之物,反而是有条件的话,要找一件合适的法器、充当镇器来镇压之。
这样做是为了尽量避免被削减、或者被外界的因素影响,而导致出现剧烈气运波动干涉现实,从而对自己不利。
焦平却只再度张口一吸,就将这些飘飞的气运光带、给吞吸到身体之内去了。
对于他这种炼体之辈而言,强横的肉身就是气运最好的容纳之器、镇压之器。
根本不需要什么镇压法器,肉身就是一件“重器”,把气运封闭在强横的肉壳中,比什么镇压法器都稳妥!
气运光带虚无飘渺,仿佛是另外一个维度的事物,等闲可见而不可触。
焦平将这些气运光带吞入体内,却只能容纳每条光带的一半,还有另一半飘飞着又探出了体外,想要流逝飞走。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而今的炼体尚未能圆满,未成“成圣”的肉身还“漏风”,所以无法完美容纳、封锁气运。
不过这不要紧!
但见焦平心中一动,那腹下丹田之中的金色莲台轻轻一震,一股无形的力量荡漾而出,即将飘飞出去的气运光带扯回。
接着金莲再一转,无形的力量再度荡漾而出,遍将气运光带从气态压缩到液态,化作灿灿的金液在全身流转。
这是焦平选择凝练“功德金莲”的又一原因——有了这功德金莲的辅助,他就能提前在炼体未达九转之际,就将气运容纳进肉身中,最大限度避开外界拨动。
……
天旨之上,无中生有般生出许多气运出来之后,即渐渐息了光芒。
犹如一道光幕被从宽到窄的闭合,圣旨之上发出的金色光柱、眨眼合拢消失。
——从此以后,这一道天庭来的圣旨上面就再没有任何的玄异了,大概也就只剩些纪念价值了。
天中金黄色的圆月挥洒下一轮的帝流浆之后,也重新化作一个银盘挂在天际。
就是不知这一轮帝流浆之后,这“北俱芦洲”中又会新生出多少妖魔鬼怪?
夜幕恢复了深黑的底色,不再似之前金月时那般深蓝透亮,这一变化显得天上那轮银月更加明亮、就像一盏探照灯,同时也遮掩去那乌云黑龙的异常天相。
焦平将手中的圣旨黄绢收起,此时天上的明月已经微不可查地往西倾斜了几分,意味着新一天的子时开始了。
祭天也就到此结束了,剩下的真君印信什么的,他自己去张罗就好了。
这一次开府祭天仪式,可比原本预想中的、要简单顺利上许多!
焦平转身就要下了天坛。
“哇~”
“哇~”
“哇……”
这时,一声声呕呀嘲咋的鸟啼之声不断响起,而后从黑色的夜幕里,飞来了一只比黑夜颜色更黑的大鸟。
这一只大鸟九头而十八翼羽翅,于夜幕之中扑扇飞行,它漆黑的身影时而现出,而是被乌云遮挡住。
其翅上乌黑浓密的鸟羽,随着扇动在风中轻轻颤动,仿佛是无声燃烧的黑焰。
它犹如是幽冥而来的告死使者!
这鸟儿从天空之上飞过,巨大的体型遮天蔽月,向地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它越过明月后又一个盘旋回来,九头巨大的鸟头探下云头,接着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从它腹部传出,响遍群山。
“鳞属的爬虫,是谁允许你与天庭相勾结,私相授受,将‘北俱芦’化封地的?”
“可曾问过我答应没有?”
焦平不禁眯起了眼睛。
这一位直到他祭天完成,名与份都尘埃落定下,才来事后上门算账的。
赫然竟是那早就该死了的——
九!
头!!
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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