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就是打的正起劲的风尧和玉阳了。
玄苍等人根本不认识风尧和玉阳,自然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会打起来,当务之急自然是先了解情况。
他们赶紧走至虚墉和蓬莱山主身边,扶起两人,看到他们手上的伤口和地上的阵法时,俱是惊诧不已。
虚墉和蓬莱山主也知情况紧急,风尧和玉阳已经打了好一会儿了,明明玉阳在雕像破裂之后身影都变淡了,现在却又逐渐凝实,稍一动脑子就知道这肯定与他雕像下的血池有关。
虚墉比蓬莱山主修为稍高些,这会也比他精神些,便强撑着向玄苍等人讲述了他们自进神府以来的经过。
听完后,其他人连忙尝试各种手段想先将他们手上的伤口治好,只有玄苍,一脸沉重的顶着威压飞到了空中。
在空中,玄苍顺利的将整个广场的阵法看了个完整,越看他便越心惊。
怎么会?这个阵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玄苍看完后落到地上,在众人的瞩目中道:“这是还魂阵!”
众人顿时骇然失色,竟是还魂阵!
还魂阵是一个相当古老的阵法,在神族还没陨灭时就存在了,具体是哪个大能创造出来的,已经没人能说清。
但这还魂阵之所以出名,完全是因为阵法的邪恶。
还魂阵顾名思义,即还魂。众所周知,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哪怕放在强悍的神族身上同样适用。
但还魂阵的存在,让人死复生变为了可能。
还魂阵是一种利用众多强大生物的生命力刻划出的阵法,阵法一经刻划,就必须用鲜血润养。
且因为人死后肉体往往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腐烂,所以想要复生的人必须还得有一具躯壳才行。
要想成功复生,这具躯壳也必须同还魂阵一起经年累月的受鲜血润养,以达到和阵法互不排斥的目的。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广场中央的血池中必然还有一具躯体。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移至广场中央的血池。
还魂阵由于过于邪恶,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众人也只是听闻,并不曾见过,今天他们倒是长了番见识,只可惜这番见识是用他们的生命换来的。
在尝试了许多办法都无法止住众人手上的伤口后,龙族族长扶着自己的儿子,焦急地问玄苍:“玄苍长老可有办法截断这个阵法?”
他儿子本就因为失去了一只手而失血过多,还没调养过来,就被传送至这个大阵,全身精血不断地被传输至血池。
再不截断这个大阵,他的儿子就没救了!
玄苍自然也看到了金澧的现状,可这种远古阵法又屁事说截断就能截断的。
他面容仍旧沉重道:“截断阵法需要朔阳石。”
他对于还魂阵的了解也是从昆仑的藏书阁中看见的,且书中记载并不详细,他要是没看见那个血池和与风尧对打的那道虚影,也不会联想到还魂阵。
众人一听只有朔阳石才能截断大阵,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灰败。
朔阳石是洪荒时期金乌一族的特产,往往只有金乌一族实力最强者栖身之地才会产生朔阳石。
朔阳石吸收了金乌一族的阳火之气,是所有阴邪之物的克星,用来截断还魂阵这种阴邪的阵法再合适不过。
可现如今连神族都陨灭了,又哪还有金乌一族,更别说和金乌一族伴生的朔阳石了。
风尧和玉阳虽一直在交手,但两人又不是聋子,自然也听到了玄苍说的话。
早在玄苍说出还魂阵时,玉阳就神色大变,在听到玄苍知晓必须用朔阳石才能截断大阵时,脸上更是出现了一丝惊恐。
朔阳石虽难得,但保不齐现场就有人恰好有朔阳石呢?若是如此,那他十数万年的谋划岂不就功亏一篑了!
惊恐紧张之余的玉阳没有留意到众人脸上的灰败,风尧倒是看见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骗一骗现在跟惊弓之鸟似的玉阳。
她边跟玉阳打着边冲玄苍道:“我有朔阳石,教我怎么用!”
玉阳乍一听她有朔阳石,顿时就急了,出手陡然变得更加急迫,想要尽快解决风尧。
同样听到这句话的玄苍等人脸上则齐齐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事不宜迟,玄苍当即就告诉了风尧朔阳石的用法。
其实用法很简单,只要将朔阳石丢入血池中即可。
朔阳石伴金乌一族而存,金乌一族向来是太阳精火的化身,朔阳石自然也满是太阳精火。
只需将朔阳石丢去血池中,专克阴邪之物的朔阳石眨眼便会烤干整个血池的鲜血。
得不到鲜血润养的大阵自然也就失去了效用。
闻言风尧腾出一只手来,做出翻找储物戒的举动,没两秒就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颗泛着金光的石状物,她作势要丢入血池中。
玉阳在她拿出东西的那一刻便目眦欲裂,眼见着风尧就要将朔阳石丢入血池,他顾不得躯体尚未完全润养成型,佯攻一招,甩开风尧,直奔血池而去。
眨眼间,众人便见玉阳纵身跳入了血池之中。
玄苍脸色瞬变:“不好!他要提前进入躯体!”
玉阳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个神,还是一个知道利用还魂阵复生的神,这样的一个人为自己复生而准备的躯体又怎么会简单。
所以即便是还没完全润养成型都躯体,只要他进入了躯体,那也一定会实力大增。
众人顿时急得不行,不知如何是好,可风尧却偏偏不急了。
不怕玉阳进入躯体,就怕他不进去,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先前因为玉阳是魂体的状态,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导致她对他的攻击一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现在玉阳提前跳进血池钻进他为自己准备的躯体,这就意味着他有了实体。
她拿一个魂体没办法,还能拿一个有实体的东西没办法么。
转瞬的功夫,还没等众人商量出个对策来,血池中就开始咕嘟咕嘟冒起泡来。
随着血池中的动静越来越大,一个身形自血池中缓缓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