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被保护得太好,没有斗争经验啊。
哈迪看着远去的盖伦-克洛维,无奈地摇摇头。
两家都开始兵戎相见了,他还想着要别人的庇护?
真不担心自家长辈怎么想的?
哈迪让士兵们继续在这地方等待,虽然位置已经暴露,但此处属于战略要地之一。
进可攻,退可守,甚至撤退也很方便。
没过多久,罗格从林场回来了。
“主人,那里留有二十人看守林场。”罗格看着哈迪,眼中满是敬仰:“之前我们处决了三个带头闹事的伐木工,其它人平息了下来。后来经过查实,他们是雄狮派的佃农。”
哈迪点头说道:“做得不错,现在去召集除了需要站岗的所有士兵,我需要说件事情。”
很快,士兵都召集起来,他们坐在空地上,静静看着高台处的哈迪。
哈迪穿着一身贵族华服,这种打扮其实很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
但有时候人的感官是很奇妙的。
别人这么穿,出现在战场上,可能会引起士兵们的反感。
但哈迪这么穿,所有的士兵都觉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
因为哈迪大方,因为哈迪说话算话。
冷兵器时代的士兵们观念其实很朴素。
只要‘老大’能赏口饭给他们吃,老大便是有能力的,做什么都行。
在这个条件成立的情况下,衣服穿得越漂亮,越华丽,就越有本事。
哈迪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衣着华贵的他,一眼就能被士兵们看到,便能成为士气的‘支柱’。
哈迪静静地看着下方的士兵们坐好,声音从吵杂到安静。
全程他一个字没有说,士兵们自发地完成这一切。
此时已经是夜晚,营地周围的火把,将中心的‘校场’照得通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哈迪的身上。
他微笑着:“你们跟着我从河溪郡到王城,一路上餐风饮露,白天的时候我们开张了,抓了个敌人的贵族回来,拿了些赏金。”
说着,哈迪将身前的小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亮闪闪的金币。
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士兵们的视线。
哈迪将箱子捧起来,然后用力一把扔到校场最前方。
金币密密麻麻散落一地,有些还滚到了士兵们的身前。
他们眼神灸热,却没有一个人动手去抢。
哈迪说道:“我做事很公正,我吃肉你们喝汤。赎金中有金币和宝石,宝石我全拿了,那么金币就给你们。每人一枚,剩下来的,是抚恤金。以后若有人战死,两枚金币一条命,直接送回给你们的家人。”
全场士兵都激动地发抖,只是他们宁愿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唇,也不愿意出声说话。
怕影响到自家主人的心情。
哈迪看向旁边:“罗格,这事交给你处理,那些站岗的,还有在林场值守的,也要确保他们每人都能领到一枚金币,明白了吗?”
罗格重重地点头。
他也想回答哈迪的,但太过于激动,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动作表示。
哈迪见火候到了,再多说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便下了高台,回自己的帐篷里休息了。
这样高冷的形象,也成功巩固了他在军队中的‘威望’。
等他躺下没有多久,海啸般的声音从校场那里传过来。
哈迪很得意地笑了下。
用钱就能把自己的威望叠起来,这事真的太划算了。
多谢那些抠抠搜搜的领主或者是贵族们。
没有他们,他哪有那么容易收买人心啊。
等到第二天,哈迪起床,发现这些士兵看他的眼神,更加尊敬和崇拜。
而且士兵拉精气神,也有明显的变化。
哈迪对此很满意,自己撒币的行为,起到不错的作用。
这方法虽然老套,但总的来说,是很有效果的。
等吃过简单的早餐后,哈迪正在锻炼自己的剑术,让娜家的传话人便过来了。
他穿着轻便的硬皮甲,缠着红披风,行了個单膝礼后说道:“尊敬的哈迪阁下,多拉家主让你回去一趟,就俘虏克洛维家族幼子,却又放走的事情,聊一聊。”
“这是要兴师问罪?”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传递多拉家主的命令。”
哈迪点点头,走到这使节的身前,抽出腰前的长剑就劈了下去。
这使者大吃一惊,明明是跪着的,却瞬间后跳,拨出自己的长剑,一边格挡,一边怒问道:“哈迪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哈迪不说话,直接欺身近前,手中长剑如泼盆大雨,攻向敌人身个部位。
这使者勉强抵挡了几剑后,便瞬间几处挂彩。
随后跌坐在地上,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处。
那里被划了一剑,正流着血。
手中的长剑,也被甩到了一边。
哈迪收剑,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这使者长相平平,他怒道:“哈迪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迪笑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个家族的人,但我能肯定,你绝对不是让娜家的人。”
这使者还在嘴硬:“我真是多拉家主派来的。”
哈迪懒得理他,而是对着旁边的士兵说道:“把他绑起来,每天只喂一餐,不要让他饿死就行。”
几个士兵上来,就把这使者给拖下去了。
哈迪笑着摇摇头,他早料到,雄狮派的反击很快就会来。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找的突破口,居然是自己!
要是自己跟着这使者走,到半路上,就应该会被人袭击了。
哈迪之所以知道这人是假的,因为他打的是多拉-让娜的旗号。
而圣女派实质的掌权人,是艾诺琳-让娜。
甚至说是茜茜夫人,或者是安娜夫人想要见他,都比打着多拉的旗号来得靠谱。
果不其然,在哈迪让人把这使者拖下去不到一个小时,真正的使者来了。
是条条!
“艾诺琳女士让你回去一趟,军队就暂且驻扎在这里先。”
哈迪却没有答应:“如果我走了,有敌人袭击怎么办?”
“不会吧。”条条皱着眉头。
“哎!”哈迪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去告诉艾诺琳女士,如果想要召我回去也行,派一队人来继续镇守这地方啊,先保持战果,她怎么犯了和维克托一样的错误!”
弗朗西的贵族果然不行啊,怪不得会被人嘲笑:只有矮子和女人当国王,才有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