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感受到一股汹涌的怒意席卷她后背。
她诧异转身,对上霍云洲高大身形,此刻那副刚毅俊朗的脸庞布满阴霾,金眸隐有火光跳动。
“霍云洲,你是在怪我?”
她没等霍云洲答话,便反斥道:“你张口闭口说等我两万年,就算我真是那人的转世,就该被你当做两万年前一个死人的替身?”
“你在亲我、跟我上床的时候,眼里看到的是我,还是两万年前那束白月光,你自己不清楚,非让我点破?”
“我是利用了你逼出体内的寄生魂,但我被你当做别的女人纾解了那么多次,也不欠你什么!”
宋真说完这番话,霍云洲脸色的怒意非但未减,反倒骤增。
他高大身影如疾风骤雨突然袭来,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毫秒间将她重重地扣在墙壁上。
冷硬的身躯压制她,西装散发出凛冽寒息。
薄唇更是没有一丝温度。
“原来你那些日子在我身下浓情蜜意唤我阿洲,只是为了诱惑我,利用我,好逼出玄祖的寄生魂?”
“很好,本妖活了两万年,从未对人类有过杀心,你……是第一个!”
说到后面,霍云洲捏她的手劲越来越大。
如同下一秒就能把她骨头给捏碎……
他金色的瞳孔散发着利光,瞳仁中心犹如蛇口大开,欲将她吞吃得骨头都不剩!
宋真在他手下挣扎,嗔怒道:“霍云洲,你要不要这样输不起?”
“我被你用妖身强迫到晕厥的时候,我都没杀你,你有什么资格杀我?”
她说完用力将他往外推。
谁知霍云洲愈加用力地死扣住她,甚至动用妖气,将他们二人所在的地方覆上一层金色的光罩,形同牢笼。
她即便是用飞天符、遁地符,乃至更高级的空间符,都无法逃脱。
说他要杀她吧,他没下死手。
说他要放她,他又不松手。
就会用那对想吃人的眸子盯着她…
还用他力气大得能撼动山河的手掌把她牢牢地钉在墙上无法动弹。
宋真气得冲他踢了一脚,奈何他身体就像一块铁,对于那一脚丝毫不受影响,反倒让她脚指头生疼。
“霍云洲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霍云洲眼底愈加浑浊,膝盖骨忽地将她双腿强行分开,往上一顶,抵住那处曾经让他舒服过、满足过的地方。
“唔……”宋真紧咬嘴唇。
他带着恨意放话:“你明知自己不是她,还恬不知耻享用我这么多天对你的宠爱,你……”
真要气死他了。
膝盖动作越来越粗暴蛮横。
宋真心里大呼一句窝草。
霍云洲之前对她那么温柔,她还以为他很好说话。
原来是因人而异的?
发现她不是白月光的转世,立马就变了态度。
“霍云洲,你放开我……”
话刚落,霍云洲一个俯首,张开口,直接对准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刹那间毒液顺着她的血肉晕散开。
“你!”
宋真捏出千钧符来推他,竟然还是推不开。
两万年的妖究竟有多强,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有清晰认知。
她的身体被迫承受那股毒液的侵袭,隐隐颤了两下,与此同时体温迅速攀升,脸颊红得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等他松开她脖子后,她浑身软得失力,头晕乎乎地问:“你对我用了什么毒?”
霍云洲低垂的视线落在那对一张一合、诱惑力十足的红唇。
脑海里涌现出那些夜里与她缠绵的情形。
他喉结滚动,危险眯眸,“让你后悔招惹我的毒!”
“你……明明是你自己认错了人,我从来没说过我是谁的转世,是你自己觉得我是你白月光的转世,来招惹我,还强迫我……你这妖物……”
她身体不对劲,声音不知道怎么就变了调调,软得就像是在向他求欢一样。
难耐的感觉不断刺激着她的敏感神经。
宋真想起蛇类是淫性的,莫非他输入的那个毒液,是春毒?
她瞳孔里氤氲出一股热气,有欲,更有怒。
这条淫蛇……
居然对她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霍云洲知道她毒性在发作,冷笑着甩开她,高大身形一转,大手一掀,小范围的金光罩顿消。
“这个毒只要我一日不解,你就会生不如死,别妄想能逃出我的掌心,也别妄想我会好心给你解毒,哼!”
男人越说越闷着一股气。
周遭却一片寂静,难道她被春毒折磨得晕过去了?
或者又想使什么阴谋诡计,骗他心软?
男人嘴角泛着寒意补道:“你脱光了衣服求我,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这番话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拧眉,稍稍侧眸,用余光扫一扫她的状况,看看是不是真晕了?
谁知一扫过去,空的。
霍云洲周身急转,原本宋真所在的地方如今毛都不剩?她跑了!
他握紧了拳心。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他种的春毒只能靠跟他阴阳结合才能解除吗?居然敢跑?不怕死?
哼,死就死。
霍云洲强行撇开脑海里关于宋真的一切,催动妖术,用魂元珠去感知玄祖的下落。
寄生魂的魂力很低,而且受不得光。
想到他的玄祖此刻在别的地方受难,再想到玄祖屈尊降贵寄生在宋真身上,居然被宋真给赶走了……
他对于宋真莫名添了一层恨意。
……
宋真已回公寓。
整个人泡在大浴缸里,浴缸放满了冷水。
随着身上的热意渐渐消散,她思绪渐渐清晰。
“不就是春毒?这条蛇以为我会为了解毒求他?然后再跟他干那种事?也太小看我了!”
冷热交替之下,她越泡越舒服,全身细胞都松软了。
慢慢地眯眸,睡在了浴缸里。
一小时后。
某个大蛇的分身——小金蛇钻进了她的公寓。
小金蛇来回摸索一圈后,来到了半遮半掩的浴室门前,视线落在浴缸里仰面朝天,舒适地入睡的女人身上。
金眸顿时焕发出利光,蛇信子恨恨地吐着。
“宁愿泡冷水也不求我是吧?有本事一天二十四小时泡在里面!”
“再来管你,我就去死!”
蛇身愤愤转身,正待离开。
突然里面传来扑通扑通的水声……
它眸仁一缩,蠢女人,掉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