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虞桑晚真想搞什么事情,沫知只需要一根手指头都能让虞桑晚一无所有。
可现在虞桑晚已经深得祝素卿的喜爱,再放任她在虞家待下去,只怕之后再对付她,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季南夕顿时有了危机感。
“沫知,话虽如此,但你还是要防着她,如果可以,最好找机会把她赶出去,不要让她在家里蹦跶。”
虞沫知点了一杯咖啡,这才回道:“她的家在滨城,迟早要回去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可是……”
“对了,你不是说,有个好朋友要来榕城,到了吗?”虞沫知转移了话题。
季南夕也被转移了注意力,回道:“她说明天早上的飞机,明天一早我去接她,等她到了,我再介绍你认识,她是我小时候最好的闺蜜,是个特别温柔的女孩子,我相信你也会喜欢她。”
虞沫知点了点头:“是不是你之前提起过的宋书蔓。”
“对对,就是她,没想到你还有印象。”
虞沫知轻嗯了一声,才说:“等她到了再为她接风洗尘。”
“好。”
……
虞家老宅。
虞桑晚和祝素卿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带着锦盒回到房间。
刚打开盒子,准备好好研究一番,手机响了起来。
仍然是薄肆打来的。
看来,她不接电话,薄肆就会一直打下去。
她倒要看看,薄肆要说什么。
接听后放在耳边。
“喂。”
“晚晚。”
薄肆一出声,嗓音就有些沙哑,似乎是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事吗?”
虞桑晚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正是这样毫无情绪的问话,才让薄肆有些心悸,他语气不自觉的温缓了许多:“伯父说你去榕城了,一个人吗?”
“江遇白陪着我的。”
薄肆峰眉冷蹙,眼底透着浓浓的不悦。
又是江遇白!
“我榕城刚好有个项目要谈,明天一早就到,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他没提和宋书蔓的绯闻,只想先见她一面。
虞桑晚沉默了。
她忽然想起,前世,薄肆就是在今年把生意做到了榕城,越做越大。
而薄氏在滨城的势力也随之更强大,远远超过虞氏。
所以,他能凭一己之力,覆灭整个虞家。
思及此,心一沉,冷冷眯起了双眼。
今生,必须要阻止他!
她轻抿了嘴唇:“我在老宅。”
薄肆听她这么说,压在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一半,还会告诉他行踪,这证明,她并没有真的要和他断绝关系。
“那明天我过来接你。”
“接我去哪儿?”
薄肆嗓音低沉,又透着些霸道:“我在滨城买了个不大的公寓,你在榕城这段时间,跟我住。”
虞桑晚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慢条斯理的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吗?”
“还有书蔓。”
“哦?”
虞桑晚语调微扬,意味不明。
薄肆听出她有些不悦,眸色一动,紧绷着的情绪放松了许多。
她会问书蔓,代表她还在意他。
低声解释道:“晚晚,你别误会,她的母亲也在榕城,我送她来,是为了安顿她,等我们回到滨城,再举办订婚宴。”
“订婚?”虞桑晚挑眉。
薄肆微微皱眉,感觉她的语气透着些嘲弄,却又不明显。
应该是他感觉错了。
之前晚晚说过,嫁给他,是她这辈子最梦寐以求的事。
薄肆的语气低沉而温和:“如果你觉得太麻烦,我们也可以省去订婚的仪式,直接结婚。”
虞桑晚心一跳,呼吸紧了一分,顿时想起了前世的新婚之夜。
就是在当晚,她失去了一切。
就算他现在还没有覆灭虞家的能力,与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结婚,对他也是百利而无害。
要知道,一旦薄肆与她结婚的消息散出,薄肆和宋书蔓之间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肯定能够挽回薄氏疯狂下跌的股市。
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她都不可能答应。
她语调微冷:“你忘了江遇白之前说的话吗?”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薄肆很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虞桑晚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在没处理好宋书蔓之前,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