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在回去的路上,祁砚还是不放心她,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建议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宋挽一听到医院直皱眉,“不要不要,我真的没事,就是被抓了几下而已,不用去医院。”
“别浪费资源了,说不定去了医院,伤口已经愈合了。”
说完自己乐呵呵的笑了。
跟刚才在警察局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就像是带了自愈功能一样,才过没一会就自动恢复了活力。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
“那刚才是谁哭鼻子?”祁砚侧身望过去,抓起她一小撮头发把玩着,“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不许说了。”
宋挽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有多丢人,急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再笑以后都不理你了。”
小姑娘像是真的被气到了,两颊鼓鼓的,声音奶凶奶凶,却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反而让他更想逗她一下。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生怕她真的被自己气哭,祁砚还是收敛了几分,没有再逗她。
急红眼的兔子,可就不是那么好哄的了。
车子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口,祁砚晃了一下手中的药膏,“要不要先回去洗个澡,一会再给你上药?”
“不想回去,要是被我爸看到了,估计又要叨叨了。”宋挽撇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情又怕被家长知道的孩子。
“那在我家先洗澡?”
“可是没有换洗的衣服。”
“穿我的?”
宋挽:“……”
穿他的衬衫?
好像也不错。
二话不说直接点头答应了。
祁砚从柜子中拿了一件新的衬衣递过去,“这是新的,没穿过,你先穿着。”
“哦!”
宋挽想说,其实穿过的她也不介意,反正都洗过了。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拿着他的衬衣就进了浴室。
祁砚一个人住,平时也没有客人,只有一个浴室可以正常使用,她只能在主卧洗澡。
先在浴室转了一圈,观察了一番后,她才慢悠悠的洗澡。
洗完澡出来照镜子才发现,原来受伤的地方不少,白皙的皮肤在这灯光下,一点的淤青都藏不住。
脖子、锁骨、腰侧、手臂全都有淤青,臭娘们,下手怪狠的。
看着挺可怕,除了手臂上被抓破皮,其他地方倒是不痛。
可还是没忍住在心中将祝梦羽骂了几遍。
她擦干身子,换上祁砚的衬衣后,又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没有内衣,她只好重新穿回原来的内衣,内裤洗澡前她已经洗过了,在烘干机里,洗个澡的时间,也干了。
他的衬衣很大,很长,将她娇小的身形完全包裹在内,长度适中,在膝盖上一点点,完全可以当裙子来穿。
确认不会曝光后,宋挽才从浴室出来。
下楼时,祁砚已经将药膏和棉签准备好了。
听到动静,祁砚随着声音看了过去。
小姑娘穿着他的白衬衣,衣摆堪堪遮住屁股下一点,那白生生的大长腿,纤细匀称,让他视线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
一直到小姑娘已经坐在沙发上,他才收回了视线。
“刚才照镜子才发现,有不少地方淤青了呢,她们下手可真狠。”
宋挽似不甘心,深呼了一口气,“越想越后悔,刚才应该用脚踹的,亏了亏了。”
“还想打架?”
“那打都打了,局子也进过了,反正重一点轻一点也没差,多打几拳,多踹几脚多好。”
“是不是以为自己铁打的?”
祁砚拉过她的手,看着上面大小不一,轻重不一的淤青,眸色暗了几分,“说说吧,怎么回事?”
宋挽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因为对方将她当做情敌,所以针对她?
“嘶——”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迟迟不回答,他上药的力度都重了几分,宋挽痛的缩回手,“痛死了,你都不会心疼人的。”
“我不要你上药了。”
她转过身去,从他手中将棉签抢了过来,开始给自己上药。
动作轻柔,冰凉的药膏涂抹在破皮的地方,还是有些刺痛,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可眼眶渐渐泛红了,却倔强的不肯回头。
“又娇气又倔。”
祁砚看她咬唇,皱眉的模样,心疼的要命,也有些后悔刚才不该弄疼她,“给我吧,这次我轻一点。”
宋挽回过头来,眼眶泛红,嘴巴微微撅着,像是在无声控诉着他刚才的罪行。
祁砚瞬间心软了。
在她面前,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就算有,只要她一哭,一流泪,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坚持不到三秒,直接破防。
因为是她,所以见不得她流泪,见不得她委屈,更见不得她被人欺负。
他都舍不得大声吼一句的宝贝,结果却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他垂眸,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还有哪里受伤没有?”
将她暴露在外受伤的地方都涂上药后,祁砚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没看到其他的伤痕。
有些地方他不方便。
“腰侧。”
本想说,其他地方你自己擦,可面前这个小姑娘已经打算撩起衣服的下摆,完全忘记了自己穿的是他的衬衫。
好在他及时阻止了,不然……
“额——”
宋挽后知后觉,脸色爆红,连忙将衣服扯了下来,挡的严严实实,不该暴露的位置,一点都没有露出来。
“我……我自己来。”
“好,那你回去自己上点药。”
上完药后,宋挽靠在沙发上,又叹了一口气,“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哦。”
作业放学的时候写完了,但是拍作品,上传,发货,一样没有做。
赚钱真难。
“我帮你?”
“你会什么啊?”
宋挽一下子兴致来了,“帮我拍作品,还是想标题,还是打包?”
“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
让祁家大少爷给她打包,她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浪费人才。
“不会。”
祁砚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药品,“今晚随你使唤,让我干嘛就干嘛,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