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与尉迟恭看着眼前的好酒好菜,眼睛都直了。
秦怀道放在两人各自面前的一坛酒,足足一斗,十二斤多,酒香扑鼻,刺激着二人味蕾,就连秦怀道都有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侄的心意可都在那一斗酒里了。
程咬金二话不说,尝了一口酒,浓烈的味道让他整个人精神一震,似有一股热流在身体内激烈荡漾。
不禁虎躯一震,大咧咧喊道:“好酒!”
“俺老程喝过这么多酒,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酒。”
尉迟恭跟着喝了一口,猛的一个激灵,惊讶之意溢于言表,顾不得多想直接咕咚咕咚连喝几口,喝完砸吧一下嘴,乐呵呵道:“当真是好酒。”
秦怀道特意研制的炒菜,此刻也发挥着作用。
二人喝着酒,看着眼前的菜品,开始好奇。
这菜不似平时蒸煮烧烤之类的吃食,色香味俱在,有些独特。
程咬金细细看了一眼菜,微微疑惑,问道:“怀道,这是什么菜?为何从来没见过?”
秦怀道谦虚有礼,笑吟吟回道:“此乃小侄研制,名为炒菜,口味奇佳。”
尉迟恭按捺不住肚里馋虫,随即用筷子夹起一口品尝。
尉迟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口感,眼睛瞪得大大的,连续吃了好几口,惊呼:“好吃。”
“这菜当真是一绝。”
“没想到菜还可以这么做。”
“我今日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看着尉迟恭略显夸张的表情。
程咬金顺势也夹了一口菜。
一口下去,紧接着,夸张的表情跟尉迟恭不相上下。
这就是炒菜?
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虽然菜品只是常见的一些,可经过这么一炒。
色香味俱佳,吃在嘴里,咽在肚里,回味无穷。
再配合这烈酒,简直是人间极品。
比起这,二人顿时感觉自己以前吃的是猪食,不对,可能连猪食都不如。
以前吃的都是什么玩意。
对着酒菜,连连夸赞。
“怀道啊,你这是菜和酒,当真是一绝啊。”
“俺老程这么多年,从未知道菜还可以这样做,酒还能如此烈。”
“俺现在感觉以前吃的都是...”程咬金口无遮拦,差点脱口而出。
秦怀道依旧保持着谦虚诚恳,只是招呼着二人多尝尝酒菜,对于二人咋咋呼呼的惊叹,表示理解。
在唐朝,烧菜方法比较简单,基本就是煮、蒸和烤以及生吃,经常为了去一些膻味,加入大量的香料,胡椒。
跟后世相比,味道着实差了许多。
甚至有段时间,唐朝人吃食趋向胡化,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还爱吃半生不熟的食物,烹制烧烤方式也较为野蛮。
而炒菜,也得等到宋朝才有。
回到现在,摆在几人面前的,是秦怀道特意研制的炒菜,虽有些欠缺,但在此时,口味别具一格,已经上佳。
程咬金二人吃喝正在兴头上,全然没有注意到秦怀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与惊讶。
尽管秦怀道早有准备,可看了二人咕咚咕咚直往肚里灌,直冒冷汗。
这可是五十多度的烈酒,不是白开水,这么喝...
不等秦怀道多想,程咬金与尉迟恭互相把酒高呼。
“好酒!这酒才是俺这种真男人喝的。”
“对对对,咱俩才是男人中的男人。现在想来,以前喝的那些酒,娘娘唧唧的,根本不配称作酒。”
“俺决定了,以后喝酒就喝这个。”
二人吃菜喝酒,你来我往,时不时看向秦怀道,口中嚷着自己是男人中男人,隐隐想要给秦怀道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男人。
二人越说越起劲。
“敬德呀,不是俺老程吹,这个大唐,除了俺俩,就没有一个真男人的。”
“对,就连陛下来了,恐怕也不行。”
“俺就说嘛,俺们要不是真男人,还有谁是?哎,你咋喝小口呢,像个娘们一样,要像俺这样大口喝,大气一点。”
“你才像个娘们,俺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哪里懂什么真男人。你的碗留着养鱼呢,赶紧干了。”
“俺看呐,这酒虽然烈,有些名不副实,你看俺喝了这么多...”
不大一会儿,二人已经醉眼朦胧,又喝了几口,彻底跪坐不住了,直接瘫软,口中还嚷嚷着继续喝。
程咬金挣扎着爬起来,又喝了两口,顿时肚子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尉迟恭不甘落后,紧接着哇的一声,也吐了出来。
两人一起不省人事。
秦怀道捂着鼻子,强忍着刺鼻的味道,上前查看。
“程叔叔?”
“尉迟叔叔?”
秦怀道轻轻唤着,稍微摇动几下,见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躲过一劫。
再看看坛子里,好家伙,下去了一半。
这没个三两天,别想醒了。
秦怀道知道,二人酒量其实没有这么好,奈何喝的太快,所以酒劲上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超量多少了。
秦怀道看着程咬金二人,笑盈盈道:“两位叔叔,你们喝多了,小侄叫人送你们回家。”
秦怀道说着,就要转身去叫人。
这时,厅堂中传来呼喊声。
“怀道,怀道,是不是先放我们下去。”
“对对对,怀道,我们还在这呢。”
程处弼二人连忙叫住。
他俩还在挂着呢。
秦怀道一拍脑门,略感歉意道:“两位兄长勿怪,小弟这就来。”
放下二人,秦怀道就离开去找人。
然而,程处弼两人则是贼眉鼠眼,也懒得管身上的伤,凑上前去,轻轻推了推爹。
见爹真的不省人事,松了口气,看着酒坛咽口水。
程处弼眼神一亮,嬉笑道:“你爹不行啊,一斗都没喝下。”
尉迟宝林有些不服气,看了看酣睡的程咬金道:“你爹不也一样,勉强算个男人。”
程处弼瞥了眼尉迟宝林,冷笑道:“我爹是老了,已不胜酒力,我还年轻,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中的男人。”
尉迟宝林毫不相让道:“我爹也是老了,如若不然...”
尉迟宝林望了望四周,鸡贼的对着程处弼挑了挑眉。
程处弼大义凌然道:“少啰嗦,不服来战。今日俺替俺爹证明。”
“谁怕谁。”
刚刚被吊着的时候,就已经被这浓烈的酒香馋的不行。
尤其当程咬金和尉迟恭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真男人时,他们二人早就跃跃欲试。
爹不行,儿子上。
二人捧着酒坛开干,学着程咬金与尉迟恭,咕咚咕咚就往嘴里送,跟白开水一样...
刚才他俩真的馋坏了,现在机会来了,尽情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