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绿珠心脏部位爆炸开来,那炸出来的鲜血瞬间被驭水珠吞的一干二净,春书看着被自己捏住脖子的绿珠慢慢变为一具干尸,直接扔在地上。
“这样,你主仆三人,才配。”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赵天他们一行人走去,而已在船上的李不这时也醒过来,醒来的李不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已在府甲河上,明白他主父李赤央已凶多吉少。
“宗主,我们还是赶紧出发。达贡教这三人能追到这,证明我们已不安全,只有尽快赶到神州,我们才能摆脱达贡教。”
上了船的春书,并没收回驭水珠,而是让这驭水珠如宠物一般悬浮在她肩膀上。赵天见此,不知春书打的什么心眼,只能暗暗的往李不身边移了几步。
李不茫然的看了一眼春书,此时的他经历了此次事变,对任何事已有些拿不定主意,一夜间他从赤州大宗主成为丧家之犬,这让他内心惶惶不安。
“好。”
李不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好字,便不再言语。春书闻言,一个眼神示意船家可以开船,那在船首远离众人的船家,见此直接升帆启航,朝乐游原而去。
当船驶离河岸,慢慢朝乐游原驶去时,春书对着同是四女史之一的冬苑问道:
“冬苑妹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正在照顾李不的冬苑听见春书的话语,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当然是陪宗主一同前往神州,为何春书姐姐会问此话。”
众人都不解为何春书会突然对冬苑问出此问题,包括李不在内的众人此时的眼神都看向春书,而只有赵天此时若有所思的明白何春书如此发问。
“看来冬苑妹子是不打算回达贡教。”
此话刚一出口,冬苑突然出手捏住李不的脖子,挟持李不后退几步,好和春书拉开距离,她刚才也看见春书轻而易举的就大败绿珠三人,清楚春书的实力,不在她们达贡教首尊孙情芳之下。
“放了大宗主,我放你离开。”
漂浮在春书肩膀上的驭水珠,此时又化作一柄长剑,剑峄直指冬苑。只是冬苑很巧妙用李不挡在身前,好让春书投鼠忌器。
“把大宗主交给我教教主,那可是大功一件,我怎会如此就放了。“
在李不身后的冬苑始终不肯露头,她随李不从秋宫秘道出来后,就一路留有线索,要不绿珠几人怎能如此之快就找到她们。
“夏香,发信号好让我教其他人等知道我们位置。”
站在一旁始终不动声色的夏香,听了冬苑的话,明白再不动手,等船到乐游原那她和冬苑二人很有可能会丧命于春书之手。
闻听此言的春书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从小待她如妹妹的夏香,愤愤的问道:
“为何?”
冬苑的背叛,她春书并不难过,万书院四女史中冬苑野心最大,夏香最胆小,而为了保护李不已死去的秋雅最与世无争。
而她万万没想到,从小她都视如妹妹的夏香也会背叛赤州李家。此时的夏香唯唯诺诺,不知如何是好。
胆小的夏香听到春书的呵斥,心一横直接说道:
“春书姐,我已不是那个要一直你照顾的夏香,我不想一辈子站在你身后,更不想我去做任何事都要经过你同意。”
说完,右手直接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烛桶就要往空中扔去,而就在夏香的手刚举起时,一道白光直接削去夏香整个手腕。
“啊....”
一声惨叫从夏香嘴中发出,夏香左手紧紧捏住右手受伤的部位,可是她不管再如何用力,那鲜血还是不断喷涌出来。
“本宗若不出手,等达贡教的人过来,我们都脱不了身。”
用明光术伤了夏香的赵天,云淡风轻的对春书说道。春书也清楚,若不是赵天,那达贡教的人看到信号,聚集到此,她们就算是在水路也无法摆脱。
春书看着此刻痛苦万分的夏香,不由的贴身上前,试图给她包扎疗伤。只是春书刚走近几步,挟持住李不的冬苑直接说道:
“春书,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捏断李不的喉咙。”
春书一听,停止了脚步,李不的生命她是往往不敢去冒险。而受伤的夏香又让她万分担心,她太了解夏香,心无城府而又异常胆小。
“夏香,你真是个废物。发个信号,都做不到。当初真不该拉你入我教.”
不断痛苦呻吟的夏香,听闻此言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她入达贡教完全是为了让春书这位姐姐,能看的起自己,不要在让她当自己是个小孩子,只是她没料到最后的局面会如此。
冬苑看着站立在自己左右两边的春书与赵天,果断的慢慢后退几步,缓缓的退到船首位,只有这样她才稍微会觉的安全点。
此时站在船首位的船夫,见冬苑慢慢的移到自己跟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他打算退到春书她们那边去时,冬苑直接开口威胁道:
“船夫开船,由原路返回。”
只要回到岸上,她就有办法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继续挟持住李不回到狼都。那时,就算是春书加上赵天,对她也毫无办法。
船夫一听此话暂停住了那移动的脚步,唯唯诺诺的不知如何应答。藏在李不身后的冬苑见船夫并无行动,对春书说道:
“春书姐,若船夫再不返回,李大宗主可真的小命不保。”
说完,捏住李不喉咙的手力道加重几分。春书见此,眼神示意船夫赶紧去船首继续开船,只是冬苑却没注意到,那船夫眼神中不经意透露出的杀气。
船缓缓的掉头从原路返回,就在冬苑放松警惕之时,站在她右手边的船夫突然一记飞剑,削下她捏住李不喉咙的整条右臂。
而李不趁机也脱离了冬苑,也顺势阻止住想要出手要了冬苑性命的春书与赵天。没有整条手臂的冬苑不可思议的死死盯着偷袭她的船夫。
船夫见目的达成,没有了刚才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一屁股坐在船沿上,嬉皮笑脸的对冬苑说道:
“别这么看我,我在这小船呆了三年多,就是在等这一刻,你能让我的横磨剑所伤,是你的福气。”